奥斯维辛之后仍然写诗是野蛮的。大屠杀是不可书写不可描绘不可重建的经验。它像是一根未经处理的断骨,自我厌弃地沉埋在人类体内,旧伤锐痛、持续溃疡却无力照拂。每过几年,都有一部像《浩劫》、《辛德勒名单》、《美丽人生》这样的电影问世,倔强地探入现代人类原罪的现场。在2015年,这部电影就是《索尔之子》。整部电影镜头都是观众通过瞄准器搜索、锁定、对准和聚焦索尔的过程,跟随他在囚犯分遣队的劳作——杀灭犹太人,毒杀、坑杀、运尸、焚化、散尽骨灰的过程。你只能看到索尔的脸,他身外的那间地狱在40毫米的浅焦镜头外模糊、斑驳,像血渍四下漫流洇染。这是一次极端的观影体验,观众在最狭小的孔洞中窥见了最残暴的罪恶……索尔是一位焚尸工,是苟活于集中营的杀人车间的一具行尸,突然有一天,一个男孩的死犹如一道神谕天启激活了他,他发疯般地四处寻找犹太牧师来安葬孩子,他要用一场有尊严的仪式来宣告自己和所有先遣队员的死。为此,他不惜拖累了队友们的垂死挣扎的暴动计划。在片尾,一个活着而且自由的雅利安金发孩子吸引了索尔的目光
列文特·莫尔纳作品,我为什么不喜欢《索尔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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