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道理,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很难说个清楚道个明白看个真切想个彻底,雾里看花水中观月自相矛盾前后抵触皆为常态。比如要不要换工作,你说“滚石不生苔”,我说“树挪死人挪活”。这些陈述貌似矛盾,却在不同的前提下各自成立。诗人惠特曼自我解释:我自我矛盾吗?是的?因为我伟大,我包罗万象。(Do I contradict myself? Yes. I am large. I contain multitudes.)
当年布什和克里辩论前,有人就嘲笑说,布什不需要和克里辩论,从前的克里拉出来和现在的克里,就有得好辩论。
很多道理有两面性,讲起来要想一剑封喉制服敌手,恐不容易,其实连一下子把观众听众吸引住都难,更不用说让他们去理解,消化,分析,评估。人们习惯了让一些所谓博学的pundit来给自己去思考,自己成了十分被动的消费者。这时候你去问大部分选民,奥巴马、麦坎、佩林、拜登的政见是什么?一般老百姓都很难跟你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而一个个故事,一个个噱头,你若是问起来,大家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比如奥巴马的牧师如何在讲道中攻击美国911是报应,佩林十八岁女儿未婚先孕
这是1997年德尼罗主演的电影。是一部政治讽刺喜剧。
美国总统连任前,爆出他曾经性侵一个女童子军。此时离总统选举日期就剩下11天了。总统赶紧想办法,找来了政治掮客康拉德·布瑞恩为他摆平此事。布瑞恩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他去找了好莱坞著名的电影制片人斯坦利·摩兹。俩人一合计,便在好莱坞的片场发动了一场美军对阿尔巴尼亚的入侵。 这是喜剧的第一幕,已经成功的转移了公众的视线。接下来的第二幕更邪乎。总统号称在那场战斗中有一个被遗忘的士兵成了对方的战俘。为了解救这个并不存在的士兵
有时候,媒介与大众的关系很像某种条件反射。媒介设置议程,受众如静脉注射般的对其进行反应。虽然受众研究一直致力于强调公众在社会习得之后存在的所谓主观能动性,但是,在强大的社会伦理和人类学规律的运行机制背后,作为社会动物的“人”其实很难逃脱开由情境所设定的“框架”。从这个意义上说,电影《Wag the Dog》其实蕴含了这样一个假设,即强大效果论在媒介素养普遍被公众内化的今天,依然张牙舞爪地存在着。
所以,当女演员在明知道要去表演听演唱会的时候,她真的被那煽情的乡村摇滚打动了,布景虽然是假的,但感情和眼泪却是发自内心的;当三十个女秘书被召集到总统办公室去“准备反应”一场动人的演讲时,她们也确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出来了。更可悲而可笑的是,作为一名自认为略懂媒介、电影和性别刻板印象的观众,在目睹了电视如何制造战争,电影工业如何渗透进入政治表演,性别结果如何被机械地搬上荧幕之后,用摩丝码写就的“Courage,Mum”和那略带嘶哑的声线竟真的让我如Couch potato那样,内心为之一颤。
传媒是所谓的第四种权力,但是当传媒与政治结合,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怪胎?摇尾狗(wag the dog)这部影片就给出了我们一个可怕的预测。
就像柏拉图著名的洞寓,我们的感知就像是被烛火映在洞里的倒影,决定阴影的不只有物体本身更有烛火,光的大小方位角度也关乎于阴影的形态。而现代传媒就是这道连接着信息与受众的光。
正值总统换界选举的时节,当任总统绯闻曝光,总统的跟班们(以罗泊特德尼罗为主)为了掩盖他的丑行,转移注意力,联合好莱坞的达斯廷.霍夫策划了一场针对阿尔巴尼亚的“战争”,以形成“不可中流换马”(Don’t change horse in mid stream)的局面给人民大众看……居然也没什么人置疑。结果呢,人民被愚弄,总统胜利连任,看起来很是欢喜,只有霍夫曼一个倒霉蛋,因为太过兴奋,竟然要公开自己的成就被暗杀。
我们总是歌颂人类的理智,觉得是上帝的杰作,是万物的灵长。认为自己的高贵在于灵魂,但是,如果我们失去了独立思考的灵魂,我们失去了骄傲的资本,是不是意味着人类也走到了自己历史的终点?可怕的是
“摇尾狗”尾巴再摇,你也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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