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多年后重看,发现竟然这样好。
于师父平日说白话,训练喊国语,激动处是国语,讲道理是国语——“捱得住,吃得着!”。被人叫上海佬,反驳“北京人就有一个”,台词后面藏着辗转的人生。票房大爷国语,理发师傅上海话。片中的香港有着丰富的层次和各种戏剧冲突的可能。
洪胖这个影帝真是无敌手。打徒弟耳光避开画好脸谱的那半张脸。被邻居骂戏子,后来和解的那一笑真赞。真想知道他指导《大武生》时是什么心情,虽然他常常说拿钱就好,但是心底里对这种路数还是看不上吧,所以才显得那么愤怒。
师父打偷吃糖水的徒弟,第一个叫,第二个转圈,有变化,观众笑。到后面师父心里有气怒逐大师兄那顿打,配上卢冠廷的音乐真是虐死狗。大师兄出走后回来,师父和师叔半夜煮食,也像徒弟当年一样搬梯子偷拿邻居晒的干货。生日蛋糕那场合理又好笑。
大师兄虽然也是小孩,但是有样学样,给师弟们冲凉——不准哭,再哭冲到天亮啊!师兄弟接力啃西瓜皮,拿来抹脸,温情有趣。坐霸王车,大师兄的随机应变,小师弟憨态可掬:“大老爷,求你放过我们”,都是戏词儿来的
偶然在凤凰电影台看到电影的最好半个小时,场景故事人物都可圈可点,足见当年香港电影的功力,即使一部不算出名的片子也还有拿的出手的地方.现在是真没落拉
"三年出个状元,十年出个小生。”勤学苦练的深厚沉淀本来值得梨园中人引以为傲,但令人唏嘘的是,七小福台上的功夫越来越好,台下的观众却越来越少。一生自尊自信的于师傅,连徒弟的小偷小摸都容不得,却被时代"偷"去了事业和主心骨,最后含着眼泪跟徒弟说"不知道对不对得起你们"。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一首理想的挽歌。
于师傅和师弟两次落寞、悲壮的表演《霸王别姬》,正是在缅怀和告别自己的理想。但现实给予这些艺人的未免太过残酷,电影行业卑贱、危险的配角、替身成了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20世纪下半叶,是戏曲艺术急速凋零的年代。在香港,来自西方的流行音乐主导着年轻人的文化休闲生活,戏曲从无可替代变成了无人问津。戏院的观众席中零星坐着几个垂垂老矣的观众,往往锣声一响,台下便鼾声大作。于占元带着一班他从小带大的徒弟们在狭窄的空间中苦苦寻求生存和发展。于的同门师弟阿华,早早改行在电影片场当了龙虎师,却始终不得志仅仅演龙套角色。然而无论生活如何艰辛,善良的华叔始终是师兄的好帮手、孩子们的好师叔。每次来看师兄,他都不忘给孩子们买零食、给零花钱;师兄郁闷时,他陪师兄解闷聊天,还帮着给孩子们做饭;学校要拆,他帮助师兄给孩子们在片场安排着落。当然,师兄于占元对他的关心也是无微不至的。人到中年的阿华在片场还被导演申斥被于占元看在眼里,为了顾及阿华的面子,想躲但没躲成的于占元骗阿华说自己刚来,暗示没看见刚才的一幕;师兄弟俩为徒弟三毛做饭时师兄让阿华到屋顶头邻居香料的一幕,让人仿佛看到儿时这对小兄弟是如何淘气的。异姓兄弟如此情同手足,若不如桃园三结义有政治企图
七小福:黄剑伟领衔,旧时光,苦中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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