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开场,一头牛在暮色中呼吸着空气,然后挣脱束缚,在田间自由奔跑。水牛穿越田野,直到一个人重新给它套上缰绳。牛乖乖的驯服,跟着主人走了。一只红眼睛鬼猴见证了这一切。用最显而易见的方式来解读这个开头应该也不会太错:动物(包括人类)曾经拥有的自由,经过被驯服的过程,在一个神秘的证人的见证下,过去进入到未来。
小小的片段,是阿彼察邦在自己的影片中一再呈现的泰国正在消失的传统景色,以及试图保存的当下的国族历史。泰国作为一个在大国主导的全球化世界格局中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是我看过第一部泰国作品。这部电影让从不了解泰国文化的我窥见了泰国宗教、生死观、人生观的一点点。也让我对泰国文化的概念开始从刻板转向了解。
电影的开头不是大象,而是水牛。布米见到妻子阿惠的灵魂和变成猿猴的儿子。和死去的妻子阿惠拥抱,布米问阿惠:“我死后去哪里找你?”阿惠说:“灵魂不认地方的,灵魂认得生前认识的人。” 公主退去浮华和鲶鱼交欢。僧人脱下袍子洗澡后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原来这才是泰国人的内心深处的一点透露,作为观众
这又是一部很淡的电影,淡到你会逐渐放弃对情节和戏剧冲突的期待。但就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鬼魂出现了,过一会,猴灵(野人)又出现了,克服了短暂的不适之后,一家人(人、鬼、野人)又围坐在桌边继续聊天。这种反常中的日常是本片给我的第一个惊喜。
鬼的形象在中国电影中也经常出现,但它永远是以一个令人恐怖的客体出现的,我们永远不能摆脱来自它的那种凝视。无论它以什么面目出现,我们都知道背后潜藏着一个恐怖的真实面目。比如画皮,在娇艳如花的美女面孔下有一张鬼脸;而小倩,纵然她无害人之心,但她背后依然有一个邪恶的黑山老妖,在这里,小倩只不过是鬼的人格化包装,它掩盖不了鬼作为恐怖客体的事实。人、鬼的二元对立是中国鬼片的基本叙事伦理。
但在此片中,鬼和野人不具备这种恐怖的凝视,或者说具体到这二“人”身上,这种恐惧被亲情遮蔽了,鬼和野人在这只是人的另一种平等的形态,他们都被包括在家庭这个共同体内。鬼和野人并不是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他们只是作为角色出现。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一个也许会让人感到害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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