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他和乌合之众所表达的恶有什么区别。和对人云亦云的网络键盘侠的批判有什么区别。
电影中说的平庸,并不等同于愚蠢,这个人很可能是聪慧的,非常有能力能做到高层的人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平庸和冷漠又有什么区别。阿伦特说“世界上最大的邪恶,是小人物犯下的罪恶,是没有动机的人犯下的罪。没有犯罪理念,没有邪恶,内心没有魔鬼的意愿,实施者是不满足于作为人类的人。这种现象让我把它称之为——平庸之恶”
艾希曼并不逃避甚至引以为傲的表示,他是多么忠诚的在服从命令,仅此而已
德国传记型电影《汉娜•阿伦特》取材于对纳粹罪犯艾希曼的审判,著名犹太女哲学家汉娜•阿伦特据此提出了“平庸之恶”的观点,即艾希曼丧失思考,沦为邪恶体制的工具,他所犯下的罪行,并非极端之恶,而是平庸的恶。影片中的汉娜•阿伦特是一个要么抽烟,要么沉思,要么抽着烟沉思的女人,她的独立不妥协让人钦佩,“理解并不等于要宽恕”,“我不爱任何民族的人,我只爱我认识的朋友”。电影拍给愿意思考、能够思考的人来看,思考的主题恰是思考本身。
平庸之恶。
民众想象中的杀人狂魔、灭族凶手阿道夫·艾希曼的自我认知却是一个效忠元首执行命令的普通officer,他本人宣称对Jews没有仇恨,他只是一个命令的执行者,一个遵守秩序的人。汉娜阿伦特正是要在哲学层面解释这种认知上的反差。
阿伦特从其师海德格尔处学到的是:人因能思考而存在。当人放弃思考而只知执行时,他之所以为人的部分被取消了,他失去价值判断能力,失去道德,成为totalitarian的工具。是为平庸之恶。
但民众对这个解释是不接受的——你怎么听他狡辩,怎么能理解恶人
总觉得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悲观的,一种是比较了解浩瀚宇宙的天文学家,星空作为他们研究的对象,既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也布满了让人绝望的黑洞。另一种自然是哲学家了,把人和人性作为研究的对象,既洞悉人性善的幽微之光,又洞见人性黑暗的深处隐藏的恶。因为看透,不抱无望之望,不作无谓之挣扎。但正是这种看似毫无实际作用的思考,实则警醒世人的观点烛照前路,引领人类走向光明。
电影只是截取了汉娜·阿伦特人生中的一段,就是为纳粹高官、著名的刽子手艾希曼的辩护的文章
我遭到攻击,因为他们说我仇视同族,意思是维护纳粹,鄙视自己的种族,这根本不是观点辩论,这是污蔑人格!
我从未为艾希曼写过一个辩护的字,但我的确曾试着去调和,这个极度平庸的人,和他耸人听闻的恶行之间的矛盾。试着理解并不等于原谅,我将理解视为我的职责,这是所有落笔写这一主题的人的责任。
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开始,我们通常将思考称作,我开始与自我的沉默对话。拒绝作为一个人,艾希曼完全交出那个作为人类所独有的品格,那就是思考的能力,因此他不再有能力做出道德的判断,这种思考的无能
德國電影節選映這部國際影壇上的話題作《漢娜.鄂蘭:真理無懼》(Hannah Arendt),未必所有觀眾讀過她的著作,若用她著作的內容評價電影更是無比的複雜,還是用電影的角度去解讀,書本的事就歸書本,電影歸電影。電影的篇幅始終有限,利用差不多接近兩小時去把一個人的性格、生平、軼事說清是有困難的,所以電影選材了耶路撒冷大審判的篇幅帶出這個奇女子處事的態度,對思考的熱情與執著,突顯出女性的堅毅與果敢,面對學術受到質疑時那種永不退縮的姿態。
耶路撒冷大審判的詳細資料可以參閱相關的著作,電影主要呈現的是漢娜面對思考、面對回憶、還有種族的想法,主演的芭芭拉蘇古娃與導演瑪嘉列塔合作多次,從《德國姐妹》開始,認識超過三十年。影像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容貌改變,《德國姐妹》裡的妹妹在影壇上成為了德國的影后,更演繹了漢娜鄂蘭這個女巨人。德國電影的主流主要是呈現二戰的鏡像、或是戰後對左翼、右翼的思潮,對於我們目前所接觸到的德國影像都離不開批判、審視、政治與戰爭。
漢娜鄂蘭的命運是很值得討論,她曾經是海德格的入室弟子
“汉娜·阿伦特”短评写不下了写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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