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阶级之间的差异和冲突只是载体,故事本质上是一个心理过程:
1.个体参与某种环境,并相互作用,当环境让个体产生了自我被贬低、被否定、被侵犯的情绪时,当这种情绪由于个体的弱小无力而无法发泄和解决、无法向环境反击时,个体会紧张、焦虑、愤怒,然后压抑自己的这些情绪,就像向下压弹簧一样;
2.当这个过程不断进行,被压抑的不满、愤怒不断变多,神经越来越紧绷,情绪弹簧就被压到了最低点、极限;
3.最后,情绪的弹簧就会反弹、爆发,将之前被压抑的所有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这个时期的夏布罗尔确实非常老练, 风格纯熟,前面近3/4的篇幅一直在平静、琐碎、含蓄地铺陈,呈现了很多细节,却不去刻意放大和强调细节,他把主动权交给观众,让观众自己去发现细节和了解真相,如果没有享受这种发现的乐趣,可能会觉着沉闷。当发现随着两个女人越走越近,她们内心的恶彼此被激发,可怜之人的可恨一面渐渐原形毕露,当发现这些中产阶级虽然偶尔刻薄和伪善,但还不至于不可救药,家庭成员之间早已貌合神离,危机其实已近边缘,然后,高潮戏预期上演了:伴随着莫扎特的仪式般的歌剧音乐,两个女人粉墨登场,进入中产阶级家庭的家里为非作歹,她们心中的恶终于爆发,以暴力的形式彻底释放。如果你对中产阶级那自我膨胀的优越感感到些许厌恶,如果你在冗长的等待之后终于在枪火喷发的高潮中得到了快感,那其实在某个时刻你成为了这两个女人的同伙。她们的枪射向了所有家庭成员,射向了书籍,但没有射向电视机和录音机,当歌剧音乐停止,一切归于平静。如果影片就此结束的话,那它只是又一部《趣味游戏》或《末路狂花》,接下来
8.2/10分 此作明显影响了奉俊昊的《寄生虫》,甚至说影响了哈内克在一些电影。
1.全片毫无废笔,剖析精当。整体的故事上甚至要比《寄生虫》牛逼,两者的人物塑造各有特点,不过可能后者多了一些空间意识。
2.这可不是两个疯女人的故事,《冷酷祭典》这个题目取的好。中产阶级的傲慢与伪善;无产阶级的嫉妒与暴戾都不是重点。
ta在讲两个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当一个人去服务你的时候,这个家庭产生的傲慢是出于阶级归属的自觉,我们看到的伪善已是上限。而无产者内心的嫉妒与暴力其实是源于自卑
冷酷:“不是人性的泯灭,而是对道德的剥离”—晚不安
Jane大概生长于无爱的家庭,她对自己的女儿都没有感到生命之间的联结,更何况是对她深深嫉妒的团结有爱的中产家庭,所以杀人后面不改色。
苏菲有阅读障碍,她对知识和经验的渴望使她非常喜欢看电视,看电视时像信徒一般专注。上一个家庭辞退她的原因也可能是她不能识字,她的“坚硬”更像是一种受过多次伤害后的自我保护机制,她希望成为一个有知识并受人尊重的人,天生的缺陷使得这件事变成她不愿承认却无法反抗的永不能实现的梦想,所以她敏感
彻头彻尾的绝望,全片没有一个人可信任,没有一个人可依赖,人性之恶如此冷酷丑陋,又在阶级面前展露无疑。
如果以枪杀为节点,分为主仆两个阵营,那么之前两者的恶是半斤八两,一个是带着轻蔑的施舍,一个是自以为是欺骗窥探。但这两种恶是不触及最低底线的,虽然可恶但无从审判。可枪杀则不然,越轨的恶往往能放大之前对等的恶,所以对仆的憎恶是理所当然,等到后面的意外车祸罪证落实自然也是大快人心。然而细思就会发现这并不只是杀人,两个阶级在对抗,小范围的作恶就被指责
从奉俊昊可以追溯到夏布洛尔,从夏布洛尔又可追溯到卓别林。后人想讲的话,其实前人早就讲过,能翻新的可能只有具体情境。寄生虫要不是结合了韩国国情民生,在这部冷酷祭典面前可能连仅存的优势都不复存在。
苏菲代表劳动阶级,看起来朴实无知被剥削,口头禅是“我不知道”。但早年很可能因杀掉父亲而远走高飞,是一颗很容易突破人伦底线的炸弹,无恒产者无恒心;她是不认字的文盲,但工作勤恳认真,所求不过是能安稳地劳动,直到饭碗破碎的那一刻。别忘了孟子说“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冷酷祭典”殿堂级!非理性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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