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赫特。我读大学时(80年代)赶上他红火的时期。连续演过几部好片后,突然就近乎消失了,至少不是位居要津,感觉他的个性对演艺事业感到可有可无,具体状况我没去追踪。
我用红火来说他的「当年」挺不精确,至少在当年的台湾不精确。他在台湾是介于小众、大众之间的那种,不是汤姆克鲁斯、布鲁斯威利那种红翻天的艺人。当年在台湾很少听见有人説我好爱威廉赫特,我几乎没遇过有个人这样说过,当年跑影展的人(譬如喜欢看侯麦、谈贾曼)也没这样说过,不是看不上他,而是容易忘记他
在牢房的叙事当中,莫里纳总是被安排处在一个光线阴暗的角落,而瓦伦汀总是迎着向光的一面,关注着监狱中的风吹草动和同伴们的境遇。但随着故事的发展,瓦伦汀“牵引”着莫里纳靠近向光的一面。
选择演员的时候,威廉赫特就因为过于阳刚而被认为不适合该角色,事实上对于演员本身,出演一个跨性别者也是挑战。最终威廉赫特成功演绎了这个角色,他在表演的时候将自己完全想象成一个女人。
想象中的想象空间,影中人,影中影的多种投射与倒置,构成了这部电影极其迷人的意义层次。莫里纳用蜘蛛女比喻自己
本片虽然以革命为大背景,并且被归入同性题材,但本质却是探讨爱情价值的电影。莫利纳即是法国歌女与蜘蛛女的化身,亦是爱情高于一切的价值化身,其男性身份其实反而是内心情感的掩护,将其生理与心理分离得更为鲜明,从而使观众更容易将其口述的电影形象作为其内心世界的一种投射,正如他所说:“我的内心是一个女人”。
威廉·赫特的表演十分出彩,立体地诠释出了一位陷入爱河的同性恋者形象。一方面,他在牢狱里悉心照料自己爱上的男子,尽显其细致与温柔,而另一方面,面对想要从他嘴里套消息的狱方
所谓的“蜘蛛女之吻”,这个故事本身,说白了本身就是,一个“妖怪”蜘蛛女救了一个重伤濒死男人,在照料他的过程中,蜘蛛女爱上了他,但是当男人一旦醒来,就会离开她,更有甚者杀死他。“蜘蛛女”没有办法得到别人的爱,哪怕付出生命、付出一切。她一旦爱上了人,她就要死,或是伤心的离去,或是被爱人背叛,或是被人类杀害。就像莫里瓦自己说的那样:他喜欢真正的男人,可是真正的男人都喜欢真正的女人。
那种据说这部电影里面体现出的超越性别的爱,甚至是“性别互换”的爱,说实话,我没看出来
蜘蛛作茧自缚,我们的主人公Molina也被一张网网住了,这张网就叫做爱情。我们看过太多的勇敢女人是如何为爱奋不顾身的抛弃一切的,Molina虽然是男人身,但是他也确实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份子。女人是软弱的,特别是暴力和灾难面前;但是女人又是勇敢的,她们用自己微弱的智慧来保护她们所爱的人,在Molina人生的最后阶段,他为了所爱的男人做了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让他吃到可口的食物,让他在漫漫长夜睡一个安稳的好觉,他生病时照顾他。。。在电影所讲述的故事背景下,这一切又显得难能可贵。因为我们看得出Molina并不是那种“申明大义”的人,他是一个平凡的人,有着许多的恐惧。他因为猥亵男童而入狱又折射出他人格中懦弱的那一面,但是在爱情这张魔网面前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帮助所爱的人,即使死亡也在所不惜。其实电影中从Molina的口中所讲述的法国女伶的故事我们早已能够预知Molina的结局,他爱的男人说他是一个“好人”,在暗夜中抚摸他,但Molina说他觉得不舒服。因为这种话和这样的行为并不是一种爱的行为,而是一种叫做感激的东西
“She is…Well, She is…”
电影开始于一个女性称谓,墙壁上的光影映射了一个封闭而又狭小的故事空间——监牢。莫利纳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带来若有似无的回音,他的呼吸随着故事的情节此起彼伏。
William Hurt扮演的莫利纳让人无可指摘。他并没有追随大众想法用过于娇柔的行为和造作的嗓音来诠释一个渴望成为女人的莫利纳。但影片开始当他关节明显的手指顺着自己的男性身体线条从上及下慢慢划过时,充满诱惑的女性气息逐渐从他的指尖、坐姿、和轻踏地面的脚趾透露出来。他男性的身体配上偶尔不由自主的女性动作,或是食指尖轻抵脖颈,或是大腿并拢倾坐于床上,或是压低腰部翘起臀部从床位栏杆间露出半个上身,让人感觉到毫不违和的男性与女性的完美结合。这就是William Hurt诠释的莫利纳,一个渴望成为女子被好男人呵护终身,却在最后因自己所爱之人的事业追求而献身的男人。一个爱男人的男人。
电影相较小说进行了部分删减,莫利纳给瓦伦丁讲述的故事被减少至一个半(蜘蛛女的故事也简短而干脆)。可故事情节的这种删减改变并没有改变原著构建的一个感情空间
蜘蛛女之吻:The last and only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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