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柜来的人》是我拍的第四又三分之一部电影,里面有许多我自己的经历及对自己成长过程的感激与喜悦。
——侯孝贤
侯孝贤对摄影说,退后,镜头往后往后,远一点,再远一点。
干净的海岛,似乎有风吹过。天蓝,地平。站牌,风柜。孤单的电线。小女孩姗姗跑开。每个镜头都是一种静默的远观,沉静淡然。
于是,半年前第一次看《风柜来的人》的时候,在影片开头的这几个瞬间,喜欢上侯孝贤。
其实,把镜头往后,不仅仅是摄影方式和技巧的变化,更是一种对生命和生活认识的改变。侯孝贤开始似乎不带情绪波动地看着时间流走,人事变化,仿佛看花开花落,季节更替。
还记得自己的少年时光么?有怎样的无聊、彷徨、迷惘、快乐、激情、叛逆?
海水不断拍打着岸,巨大的浪花从天而降,泼洒在三个少年身上。他们在浪花的轰鸣中肆意欢笑,叫喊,跳舞。
夕阳西下,大海平静。三个少年靠在海边的房屋的墙上,抽着烟看时间流走。
一群无所事事、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从澎湖风柜来到高雄,看白戏、赌博、逞勇斗狠,在成长中历经苦闷与阵痛。这是大导侯孝贤飞跃、转型的里程碑之作——《风柜来的人》,暌违35年后在台北修复重映。
2018年12月1日,侯孝贤御用编剧、台湾女作家朱天文来到台北光点华山电影馆,同35年后的观众展开映后座谈,聊属于《风柜来的人》的独家记忆。
朱天文:侯孝贤拍片“横征暴敛”
1982年,26岁的朱天文写了《小毕的故事》,刊登在台湾《联合报》上。之后的一天,她接到了侯孝贤的电话
当我们听懂了李宗盛的《风柜来的人》,
当我们唏嘘张艾嘉的《成长的代价》,
当我们对侯孝贤的《风柜来的人》深有感触的时候,
是不是代表,我们已经长大了?
阿清这个热血少年,有着一颗贪玩却正义的心,为了朋友去打架,为了哥哥去打架,血气方刚义气十足。他努力学习,踏实工作,爱看电影,即使身处底层,他仍然不放弃对生活的正面追求,从澎湖来到高雄,倾心美丽的小杏但进退有礼。
这样的一个少年,追求纯挚的爱情,也目睹了小杏和阿远的争吵和分离,最后心爱的人也要离自己远去。
这样的一个少年,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可以因朋友沾染不良习气的言语而大打出手。
这样的一个少年,在11楼的空房子里见识过高雄的美丽,也见识到了城里人的欺骗,见识过阿荣姐姐姐夫们的不务正业,见识过阿远的投机取巧偷鸡摸狗,见识到人人都想发财的心。
这样的一个少年,他的父亲一直病着,后来去世了,回到澎湖,还是靠在那个长满青草芦苇的简陋房子边,看着雾霭晨昏变化,湖泊淡漠美丽如故。
谁来告诉他生死的答案?
成长的仪式,竟是这样,一点点地在诗意的画面中
四季配乐选得奇特,初听不太适应,久了反觉得因为不兼容而恰能与青春彷徨相配匹,据说是杨德昌的意见。
最后,阿清站在人潮涌动的街上,眼中一切一帧帧地游移,茫然莫辨,巴赫的声音包住整个人间,简直当初的自己,只是阿清不用带耳机而已。
全片皆见小荷才露时的纯洁和生疏,像极了梵高那个海边的小人,他们总是在必要时警醒我艺术何为,把我带回无知的状态,预感日后会越来越喜欢的,因为够简单,真好。
刚进入影片就如同观赏一个业余摄像爱好者的作品,运镜简直朴实,没有任何镜头花俏的运作,就像一个普通人看着极其普通的生活慢慢在你眼前一一展现以至于我担心能不能有耐心认真看完并有所感悟,然而随着镜像像生活般不经意间慢慢延展不知不觉中就随着剧中人物慢慢融入到那少年时的懵懂、迷茫、彷徨、冲动和对未知未来的无力感、对爱情的朦胧与渴望……
风柜来的人……这几个文字的组合让文青(咱应该算文中了)一感觉就有诗意和文学的意境,而对于我国通俗的说法就是农民工进城了(大师都去台湾了,这么有文艺范的说法,丝毫没让人感觉到有一点歧视的意味)。风柜是澎湖列岛中一个小岛的地名,小岛上居住着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的渔民,而八十年代初的台湾和我国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何其相似,传统与现代的意识颠覆,东方与西方文化的碰撞,就在这动荡的年代里,三个渔民的孩子从风柜来到高雄,开始体会这转变的生活与时代的变迁。看到这里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六零七零后从家乡来到城市打拼的这代人一定能从中体会到很多共同点
【风柜来的人】镜头下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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