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荣幸能在学校看到该片的放映,首先对陈东楠导演致以最深切的敬意,能够将镜头聚焦于缺乏关注群体的纪录片导演实在是一类特殊且了不起的人群。记录长达五年之久,从女主人公刚加入唱诗班青涩的年华到成为母亲蹉跎于传统的家庭中,索性是她在片头彰显出自我意识的那一面,也成就了她当前令人慰藉并为之庆贺的生活状态。我们的社会对于宗教从来未抱持过欢迎的态度,也正因如此,传教士们向偏远狭隘的地区进发,为那里带去了新鲜的理念,某种意义上的文化殖民,但一同带去的除了精神思想层面的内容
思绪万千,整个影片涵盖的信息量和情绪都特别多,让人一刻也无法喘息。
苗族人不断被驱逐,抢走或者浪费掉土地,作为社会和文化的外缘、疏离者,ta们失去了自己的歌声,也就是失去了自己的历史,在基督的吟唱中,或许ta们在隔着一层膜布品味着自己的生活,而在歌声之外,ta们如此沉默。
宣传部部长“替”ta们说着不是真实的,没有个人的的历史,“替”ta们选择更好的路途,要吸粉、要来事(部长那个长长的白色镜头出现在破烂的教堂里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所谓宣传苗族文化
“苗族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希望主可以指引我们的前路。”是在怎样绝望的境地中选择信仰了基督?他们用归属的方式抵抗。“我看到过鬼,但是我们开始唱圣歌鬼就不见了”,为奴的历史是恒久的阴翳,这是他们的撒旦,也是他们自己的耶和华。唱着哈利路亚以为置身天堂,将新降生的婴童取“保罗”之名,在农田里一遍遍吁求“神爱我”却抗拒耕种更多的经济作物,最后竟连爱人的能力也要等待赐予:“主啊,请你赐给我智慧,让我爱我妻子吧”。
就是这样看得异常难受,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汉人视角的悲悯
尽管在宣传中已经弱化了基督教元素,纪录片《旷野歌声》在国内还是没能躲过因“技术原因”不能放映的宿命。听说主创拍了六年,跟着一个苗族唱诗班成长游走,记录这些生活在偏僻地域中的少数民族基督徒群体所走过的心路。
预告片里,一场很有意思的对话:
妻子教孩子说“耶稣爱我”
丈夫在旁喝声打断:“屁!”
旷野,是对主人公所处的生活环境的描述,更是对他们各自内心状态的隐喻。
圣经中,“旷野呼声”常常代表先知们在不毛之地中对信仰的提醒或启示,这样看
旷野歌声:他们的撒旦,也是他们的耶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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