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first没看成的影片居然到了今年才见面,但好像能见面已经是幸运。好笑的是宗教二字不能提这件事在电影里一直被提起,到了现实在荧幕上果然不能提。
在指挥到北京演出后应对酒局的片段忍不住流泪,大概所有平民百姓在看到这一段都格外你能理解指挥的局促无措,这份归属感的缺失——好像来自大山的他们之所以如此简单地信服基督教也正是因为归属感的缺失——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怎么样,也不知道指挥明不明白,在灯红酒绿唾沫飞溅之间交换的东西,也许不如穿着朴素指甲里还藏着泥土的他们身上的某些东西来得珍贵
思绪万千,整个影片涵盖的信息量和情绪都特别多,让人一刻也无法喘息。
苗族人不断被驱逐,抢走或者浪费掉土地,作为社会和文化的外缘、疏离者,ta们失去了自己的歌声,也就是失去了自己的历史,在基督的吟唱中,或许ta们在隔着一层膜布品味着自己的生活,而在歌声之外,ta们如此沉默。
宣传部部长“替”ta们说着不是真实的,没有个人的的历史,“替”ta们选择更好的路途,要吸粉、要来事(部长那个长长的白色镜头出现在破烂的教堂里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所谓宣传苗族文化
尽管在宣传中已经弱化了基督教元素,纪录片《旷野歌声》在国内还是没能躲过因“技术原因”不能放映的宿命。听说主创拍了六年,跟着一个苗族唱诗班成长游走,记录这些生活在偏僻地域中的少数民族基督徒群体所走过的心路。
预告片里,一场很有意思的对话:
妻子教孩子说“耶稣爱我”
丈夫在旁喝声打断:“屁!”
旷野,是对主人公所处的生活环境的描述,更是对他们各自内心状态的隐喻。
圣经中,“旷野呼声”常常代表先知们在不毛之地中对信仰的提醒或启示,这样看
最早知道东楠,是因为她在纽约大学研究生的毕业作品《偷》,我们同时入选了凤凰视频纪录片大赛,所有入围影片是可以直接在凤凰视频上播放的,一段时间后,未可知的原因,《偷》被下架了。后来,当时我所在的瓢虫映像举办了的“华语青年导演纪录短片特别展映”,《偷》基本是选片小组最早定下来的片子。再后来,就没有了东楠的消息,她也不是那种很喜欢扎堆的人。有段时间,她曾经邀请我去云南拍一个片子,但最后也没有成行。
纪录片圈里流行一句话:“如果导演这段时间没有发朋友圈,没有什么动态,放心
一部后殖民理论纪录片,电影中有三种歌声。
一.苗歌,使用苗语。苗族老人唱“汉人杀害了苗王”,这与今天的官方史观冲突,如果在官方叙事中,将是:冲突/平叛/改土归流,但这正是苗人以自身为中心的历史叙事。
二.赞歌,汉语。列队两侧唱“欢迎领导的视察,欢迎领导的关爱,欢迎领导的指导”。之后更刺耳的是宣传部的官员为旅游团介绍,苗族是蚩尤的后代,战败以后从黄河流域(华夏中心)迁移到了西南边陲。但是中国的信史尚不足4000年,顾颉刚提出历史的层叠累加说,越古老的传说就越可能是晚近杜撰的
【旷野歌声】他们的歌声振聋发聩,文化却永久缄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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