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烈火青春》,仿佛从新浪潮那个浪漫的年代走来。卡士强大到令人乍舌,编剧陈冠中,监制刘镇伟,策划蔡澜,美术指导张叔平,音乐林敏怡,导演谭家明,主演张国荣。
“我们这样好象对社会没什么贡献。”“什么社会,我们就是社会!”听到这段游牧式的对话,我几乎有上房掀瓦的雀跃。
热情上的American Pie,让人想起他在1977年的第一次现身。虽然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却带出千头万绪的引子。26年的声色光影,他一直没变,始终带着赤子般的童稚,尽管我们将不可避免地在浊世中渐渐灰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音乐上,很遗憾他没和罗大佑合作过,不过大佑的政治化想必也不衬他。舞台剧,与林奕华的失之交臂最让人扼腕。电影上,李安,侯孝贤,杨德昌云云,罢了罢了。他自己赶不及为我们讲一出最佳故事片才应验了那句“他就如半开的唐扇,的确美丽,但你再也不知道那未打开的地方有多么美丽!”
上天这样匆忙地收回他,叫错愕的我们情何以堪。我想,对于受尽人世磨难的人来说,死亡是一种逃避,一种安慰,一种美丽。是对被摧残的生命的怀念
青春就像烈火,有快乐有失望,但都那么炽烈。感觉导演把信介设定成赤军是有一定原因的,同样的年轻人,迸发的荷尔蒙用不完的精力,要么献给yu望要么投身热血,且不计后果不知悔恨,也无需悔恨,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最后惨烈的收尾我觉得恰到好处,大多数人的青春不也是惨淡收场,尝到了痛然后开始长大。如果没有命运的无常将人们去作弄,又怎么懂得青春的难能可贵?一旦意识到到青春也就结束了。人生如戏你方唱罢我登场,除非生命走到终点否则永不谢幕。故事在鲜血和新生命孕育中给青春完美的画上了一个句号,并开启了他们人生的新篇章,梦想和责任。
早在一百年前,尼采預言了活在城市中的新游牧人思想。這些所謂新游牧人對社會規範置若妄聞,想要在被編碼的社會地位中逃脫。他們質疑被過時道德信條虛無化了的社會觀念,他們反對壓抑慾望,甚至認為要透過解放慾望來讓一切價值重估。
受著這樣的思潮影響,譚家明敏感地相中了八十年代年青人體內的新游牧人因子,並藉著對道德觀念中、諸種慾望之中,至為敏感的性慾的描寫,創作了一部具十足衝擊力,蘊含哲學、文化與藝術內涵的烈火電影。
縱然當時製作這部電影的公司主張集體創作,起用了包括譚家明在內共六位編劇,無可置疑地壓抑了譚導的創作空間,甚至影片到了攝製後期因超出預算而把譚導換走,但電影好些處理手法所交出的震撼力仍然讓筆者目瞪口呆。
電影開場的一段就已闡明了破除規範的概念,大班年輕女孩在泳池內喧鬧追逐,任憑湯鎮業把規矩記得如何熟稔,喊得如何振振有詞,他還是被一下子推到落水,甚至連熱褲一般的最後防線也被剝離。
然而,這個剝離可不單純是一個玩笑。湯鎮業作為救生員,造為其制服一部份的剝離,象徵著的是一個社會地位的剝離
从穿着吊带衫短裤的叶童一出现,这戏就有了,她只是在那里打电话,跟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打电话。接着张国荣走过她身边,只是一个擦身这一个镜头,很多微妙的感情都出来了。
张国荣和叶童搭起来很舒服,谁也不会抢了谁的戏,光芒是两个人的。张国荣撅撅嘴,叶童笑一下。
其实这一整部电影看下来,他只是在和你诉说青春的茫然和无所事事。青春用来消耗的时间很短,所以必须做点惊心动魄的事情出来。可惜结尾的那一笔,实在是过于仓促,如果导演只是这样毫无目的的拍下去,恐怕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结尾。
青春这个词很霸道,很我行我素。
曾经,我以为青春是无禁忌的,像赤膊的男子在水里搏击,女子们互相倦缩着耳鬓斯磨。
后来,我越来越听到残酷青春的说法,总觉得颇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就像明白到有些梦想只适合继续梦想一样醒悟过来,有一天我发现,青春确实不留余地。
看《烈火青春》时我还处在"曾经"时代。这部集血腥、情欲、荒废、反传统等于一身的精神毒品,于当时为大胆出位的作品,给我最深刻的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观印象。那艘在粗糙的落日画面叫Nomad的船的神话,汤镇业穿的超短裤,姐姐穿的无内衣宽恤,四个年青人如痴如颠地把梦做到现实里来,统统让我观止。
好像所有青春片里,总有躺在摇椅上或者坐在台阶上或者单车上的少年,总有生涩不安的情愫,总有一双淡定的眼神,坦白而单纯的举动,不知不顾。我记得张国荣躺在摇椅上长时间地看着海,我记得他们坐在什么都没有的楼房地板上自己做吃的,我记得汤镇业和姐姐的如胶似漆天翻地覆的拥吻。
喜欢kavkalu的描述,"他们以自己的本相去面对世界,他们的结果却因为外力而改变"
“烈火青春”天空多灰我们亦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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