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叙事紧凑,带有比较强的抒情性,最后也算是个比较圆满的结局。但这个圆满结局的达成,依赖一个过于理想的环境。
虽然电影背景设置在大约74、75年,蒙冤的诗人正遭受无妄之灾,但电影里出现的角色全都是好人,只分为被蒙蔽的好人和清醒的好人两种,而把诗人投入监狱甚至要置之于死地的领导是不在场的。所有的人,哪怕正在助纣为虐的人都本质善良,很容易在真理的感召下弃暗投明;而清醒的人,特别是那个工人(他也经历了从被蒙蔽到清醒的过程),都有正义感,敢于不同程度地与恶势力抗争,而清醒过来的解送人员,竟然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甚至要主动承担责任,帮犯人逃跑,真的有那么美好的普遍人性吗?
其次,电影里的男主角,被押解的诗人,正好是那么一个完美的好人,他饱受冤屈,与妻子先是生离,后是死别,连女儿都没见过,但是仍然乐观,对生活充满希望,亲切和蔼,循循善诱,甚至舍生忘死地帮助别人,所以才有了押送人员的被感化。如果他沉默内向、悲观失望,是不是就死路一条?
当然,在那时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人们群众都是好人
意识形态很重,设计得很刻意,其实是在用新的认识和需求套旧的革命文艺的形式,但这种套用反而不如优秀的革命叙事的质量和价值,明显的僵化无法回避。是伤痕反思片,每个人都是受时代伤害的无辜受害者;也可以说像谍战片(联合群众,策反,越狱,宜昌的同志——组织全力营救),一种相当模版化的处理方式。正如刘复生对《伤痕》的分析,这部片子也如此。张瑜、杏花是后辈,诗人是前辈,后辈可以在前辈的开导、事实的见证中“幡然醒悟”。最终指向的还是那个“前辈”(真正的主角)——重回历史舞台的“老右派”
影片在一个很短的限度和很小的范围内,描写十年动乱中人民同“四人帮”进行斗争的一个“点”,它具体、集中、细致、逼真地浓缩了一个巨大社会在那个非常时期中的真实情况,力求广泛和全面联系整个社会的生活面;它清晰地描绘出普通人民之间相互关心、相互帮助的质朴和真诚,刻画出他们得以生存和斗争的信念与理想。正是这种蕴藏在人民心底的美德和力量,使该片具有了清新的诗意。
《巴山夜雨》让人欣慰的是最终让被戴上“坏人”帽子的好人彻底地变成了好人,这或许是这部电影在当年最温暖人心的部分,没有把曾经的伤疤再一次揭露给观众,而是抚慰观众的心,这个结局也是《巴山夜雨》与其他典型伤痕电影的不同之处。圆满的结局,理想的环境让这部诗意电影更使人感动。
即使专案人员刘文英在前期比较激进,但影片也给了她时间去改变她的内心思想,以及她愿意和反思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冒失。大家对杏花的帮助和安抚使她重新振作精神,再次找到生命的希望。与祭奠儿子的老大娘感同身受
巴山夜雨:张瑜领衔,经典伤痕电影的设定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nanrenkong.com/pp/dy-199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