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了《青红》,今天能回忆起来的,除了父亲的粗暴、母亲的温顺和一些非正常手段以外,他们窝在小黑屋里听受干扰的收音机、揣摩党的政策那一段则让我印象更加深刻。
年轻的时候,总是党说什么,就听什么,尤其是在父亲那个年代。现在的我们如是。
前些天又在弄户口的事情,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按部就班听老师话,成了西安的集体户口,心想,终于学会不特立独行了,终于按党的政策办事了,这回总没错了吧,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嘛,我这样肯定没问题吧。如今来北京已是三年,才忽而听说,家乡那边不再接受我的户口了。顿时,心拔凉拔凉的。听说其他省市的户口都是可以随时接收的,唯独家乡的特殊情况,让政策有了变化。
锐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反正你要一直呆在北京。为什么呢,我语塞了,应该是一种归属感吧,和对那个生活了20年的城市的热忱。
听说被截肢以后,病人还是会常常感觉身体被截去的那个部位很疼。我想之于我,石河子这个城市,这个户口,给我的感受也是如此这般。这三年。我已经失去了这条腿三年,按的不过是假肢而已,三年后的今天才发现
外滩特约撰稿 马戎戎/文
细节的力量
在戛纳,看完《青红》之后,台湾导演杨德昌说,影片的内容让他深有感触——《青红》中有段跳舞的戏,是表现30年前的年轻人如何背着父母跑去约会的情景。看到秦昊扮演的小混子模仿“猫王”的打扮吊儿郎当地出场时,杨德昌说当时就笑得不行,这种装扮跟30年前台湾年轻人的装扮一模一样。在他眼里,王小帅把他们那一代人的回忆勾回来了。
和不久之前的《孔雀》一样,在《青红》里有着更粗略、更符号化却不乏相似的时代细节:广播体操、地下舞会、烫发、高跟鞋、喇叭裤、日本电影《阿西门的歌》……去看电影的孟京辉说:“这电影,没有大的细节,但也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但是这绝对不是一部可以让人“怀旧”的电影,因为你不会从银幕上获得任何怀旧带来的温馨和美好,却会感受到命运的残酷:19岁的青红和父母挤在一辆吉普车中在清晨偷偷离开了她的出生地——贵阳小镇,身后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声,那枪声昭示着一批生命被“严打”——其中包括她的初恋情人小根,在爱她的梦想破灭之后,他强暴了她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影片展现给我们的是怀旧意味及其浓厚的破旧平房,第六套广播体操,朴素的着装,流行却被学校禁止的男生的喇叭裤和女生的烫发。小孩子们都在院子里写作业,嬉戏,同学朋友之间没有电话联络却单纯美好的情谊。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时代的变迁,在六十年代中期,为了支援三线建设,随内迁的工厂由沿海繁华的大都市上海迁至了内地边远的贵州。当初具有战略意义的工厂渐渐被时代抛弃,显得破旧凄凉,人们开始想要回到上海老家,很多家庭都面临着这样的选择。青红的家里也是如此,父亲为了给姐弟俩一个好的未来,努力搬回上海。家事本地在工厂上班的小伙子和女儿青红之间的青涩感情,成了父亲心里最大的担忧。
对我们而言,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再穷再破,也是幸福的天堂。这里有儿时的小伙伴,熟悉的环境,惺惺相惜的好姐妹,对于青红还有一点青春懵懂的情丝——小根,这所有的一切对青红才是全部,上海,遥远又陌生。
然而父亲的干涉,使她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上学放学的跟踪,被扔掉的高跟鞋,每一天的批评指责严厉管教
明知不可能的感情就不要让它有苗头。
这是送给像我一样拿不起放不下的人的一句话。两个人的家庭背景、时代、胸怀,没有一个匹配得上,爱情是伟大的,可是每个人爱的能力是有限的。小根和青红的爱情刚溅起苗头而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最后仅仅留下给两个家庭带来的巨大的伤害。
如果没有父亲的严加管教就一定不会导致青红这样的结局么?问题不仅仅在教育严厉与否上,而是教育缺失上。青红缺乏自我保护意识才会夜晚去和男孩见面的啊……
不得不佩服父亲的长远眼光,如今的上海发展对得起父亲对趋势的判断
感觉里面两个人的感情确实只能算是青春期的懵懂之情,而男孩在离开之前的所作所为大部分是出于自己的冲动和私欲。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其实男孩知道,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或是永相忘。
所以这种极端的解决方式,在那个年代来说,是冲动的惩罚。
我和我小舅舅的故事--看电影《青红》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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