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这个名字早听过了,只是还一直没有看过他的作品。各路对他的好评已经把人的胃口吊足了,若还不去看看,我想我都要抓挠起来了:于是,迫不及待地把昨晚上下的《榴莲飘飘》看了一遍。顺便又了解到了一个情况:这个电影是台湾金马奖最佳影片,而在中国大陆则又被禁播。
年轻的秦燕学了数年京剧苦无出路,于是跟家里人说南下做生意赚钱(实际上,她是从深圳到香港做起了皮肉生意),她给自己定下了期限(护照到期的时候)。在香港她认识了从深圳来的,8岁的小芬,她们们成了朋友。秦燕回到东北后,用尽办法与过去一刀两断。这时小芬给她寄来了一个榴莲。最后,秦燕去为南下打拼的同伴、表妹送行——他们心里的南方还是那个温暖、富裕的南方,不是秦燕的那个喧闹、糜烂的南方。
电影本身实际上倒没有多浓重的政治隐喻的意味,除了中间在深圳出现了邓小平的大副图象和“发展才是硬道理”的标语外,政治意义的符号并不多见。尽管表现的很大程度上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的困惑(从大陆人到深圳、香港实际过的的生活
我们粗砺的生活就像是榴莲,表面看来有时候残酷的让人无法接受,但是在坚硬和粗糙甚至是恶臭的下面,却孕育着柔软和香甜。
这部影片看着平淡,却很不平淡。学了八年京剧的阿燕向往着花花绿绿香港的生活,到了香港却做着皮肉生意。而后,回到东北老家想忘记香港的一切,重新开始,最后选择了京剧露天演员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她到了香港,一定经历很多挫折失败,才痛苦的沦为小姐。住着低矮杂乱的小屋子,麻木的做着小姐,连香港的美丽的风景都没心情去看过一眼,她的心情一定是差到了极点。也只有每天刷着碗的少女阿芬,能带给她一丝温情。总想脱离这样的生活,最后回到了东北老家,想忘记过去,想重新开始,最后选择了京剧街头演员,过着普通的生活。她一定不甘心,一定做了很多努力与尝试,但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生活。
可以说,阿燕是一个富有理想的,具有责任感的,具有尊严的,却又不得不屈从于现实的,就如同现实中的普通的你我。生活就是这样,如此的平淡和残忍,平淡的让你不想继续,却只能向前,残忍的让你难以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生活如同榴莲么,是硬邦邦的,臭烘烘的么,但是品味起来是香的么。我一直拒绝榴莲,不喜欢榴莲的样子,不喜欢榴莲的臭味,偶尔尝了下
榴莲砸下的不仅是人的头,还有生活。生活被榴莲砸得支离破碎,但是我们仿佛都不知道。
东北腔的念白“我的家就住在一条大江边上。下时候,我每天都经过这条江,到对面的学校去上课。原来香港也有一条大海,每天人来人往的,都要到对面去工作。来这里,无论什么季节都可以坐船或者坐车。但在我们哪里就不大一样了,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坐船,可是一到冬天的时候,我们只能坐车,或者是走路。”在影片的开头出现。那繁荣的香港河和衰败的牡丹江的对比拉开的[榴莲飘飘]的序幕。
但接下来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普通生活一天生活的简单开始和一个稚嫩的女童的粤语念白。没有刚才秦海璐东北腔的架势,还以为影片会有两条线索分别叙述。
女童碎碎念着她们一家的生活。父亲往返于香港和深圳,为的是多赚点钱,但是父亲的脚又有问题。全家都希望能偷渡到香港,而这也是她和妹妹最向往的事,因为这样她便可以到戏院看戏,到学校念英语,去海洋公园玩,到山顶上看香港的夜景。高兴的是,他们一家来到了香港,这个所有认为之倾倒的城市
□ 沉冰
《榴莲飘飘》对我而言是一次奇特的观影体验。当我觉得它是一部关于妓女生活的纪录片时,它会突然穿插一段MV式的蒙太奇;当我觉得它离生活太近,显现的尽是苦涩甚至咸腥时,它又将镜头拉开,平静地讲述人生的诗情和禅意。它看似平实地记录着生活中的琐碎细节,可看完全片我才发觉,片中无一处闲笔,导演凭借艺术功力把生活片段切割整合,并神奇地将融入了自己人生感悟的故事还原为生活的原貌。在这个布满烟火气的故事里,他乡与故园、将来与过往两相遥望,而片中的重要道具“榴莲”则在这不同的空间与时间中从容穿梭。
他乡与故园
故事的主人公秦燕是从牡丹江来香港谋生的黑市居民,她本可以在家乡过着安稳的生活,却出于对外面世界的幻想而背井离乡,甘愿在香港这个繁华都市的角落做着最卑贱的工作。她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无暇顾及外面世界的精彩,平日所见不过是自己活动范围内的穷街陋巷,所以她只能从香港的挂历中欣赏他乡的风景。秦燕处境的诡异就在于身在真实的他乡而幻想中的他乡依然遥不可及。
【榴莲飘飘】你那里下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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